第354章適可而止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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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星燃冷靜地抹掉了嘴角的鮮血，“我和蘇斯年已經沒有可能了。我想成全你們。所以，你成為孩子的父親，對全部人都好。”
沈嘉嚴恨恨地瞪著他，“既然你和她斷了關系，這些都不關你的事。你別說什麽成全。我和她的事，我自己會處理。”
“我知道我這次傷了她了，我想給她一個報覆我的機會。”冷星燃又說道。
沈嘉嚴皺了皺眉，“你又是什麽意思？”
冷星燃咳了咳說道，“我在想，如果她親口告訴我，她的孩子不是我的，我想她會很解恨吧。所以，如果你願意，你可以告訴她這個辦法，讓她來報覆我。這樣的話，我會沒那麽內疚。”
“冷星燃，你的如意算盤別打得太響了。說來說去，你不過是想讓顧會長知道，其實你和蘇斯年並沒有孩子，這樣顧會長就不會怪罪於你。所以，你想讓蘇斯年告訴你，孩子不是你的。真是沒想到，到了這個時候，你還想利用她。你這樣置她在於何地？你倒是說說？你到底還是不是人？”
沈嘉嚴真是後悔剛剛只是打了他一拳，於是他又揪起了他的衣領。很少人可以這樣接近冷星燃，但是冷星燃一直都沒有避開。
“你打吧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沈嘉嚴朝著他的腹部重重出了幾拳，冷星燃沒有站穩，撞到了靠在陽臺邊上的鐵架子。他一摸自己的腦袋，流血了。
“冷星燃，我是不會這樣被你利用，我也不會讓她被你利用。”沈嘉嚴看著倒在地上的他，聲色俱厲。
“夠了！”突然，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，“夠了，都夠了！”
冷星燃扶著鐵架子站了起來，嘔出了一口鮮血。
他擡起頭，看到了她。她紅著眼，長長的眼睫毛似乎還掛著淚珠，嘴唇也在不停地抖動著。她穿著寬大的病號服，人顯得特別瘦弱，感覺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似的。
這是他最珍愛的小丫頭啊，但是，她卻被他折磨成了這副模樣。
他定定地看著她，她也轉過頭，靜靜地看著他。
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，一股寒意，從她的眼底散發出來，把他整個人凍得渾身發抖。
“斯年，你醒了？”沈嘉嚴先打破了沈默，他不確定剛剛她聽到了多少，所以有點心虛地走了過去，握著她冰冷的手。
他知道蘇斯年有多愛這個渣男，所以如果蘇斯年聽到了他們的對話，那麽她……
冷星燃覺得眼裏有些濕潤，他不由得微微轉過頭去，看著天花板，不讓自己真實的情緒暴露出來。
“你們剛剛的話，我已經聽到了。”蘇斯年開口了，聲音很是沙啞。
“斯年……”沈嘉嚴輕輕掃著她的背，就怕她受到什麽刺激。
“嘉嚴，我沒事。”蘇斯年對著他笑了笑，笑容很是勉強。
“蘇斯年，我只是想你好而已。”冷星燃低低說道。
“為我好？那謝謝了。我剛剛醒來的時候，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地獄。後來我掐了掐自己的臉，才發現原來我還沒死。我覺得自己撿了一條命，我很慶幸。但是，我又聽到了你的聲音，聽到了你和嘉嚴說的一切，才發現我還是在地獄。是你，是你送我進的地獄，我真該謝謝了你了。”
“對不起，我欠了你太多。都是我的錯。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做什麽才能彌補。”他聲音溫和而低沈。
“剛剛看嘉嚴在打你，我覺得很開心。要不，你也讓我抽兩巴掌吧？”
冷星燃苦笑了笑，走近兩步，“別太用力，我皮厚，怕會害你手疼。”冷星燃眼裏滿是深情。
蘇斯年也朝著他走近兩步，高高揚起手臂，給了他響亮的兩個巴掌。
“夠嗎？”冷星燃淡淡問道。
蘇斯年瞪著他，“冷星燃，你的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。”
“解恨些了嗎？”
“沒有，我還是那麽恨你。”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。
冷星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“你要是想要保住孩子，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。”
她退後了幾步，對著冷星燃說，“我知道你的意思了。冷星燃，你放心吧，我留下這個孩子，是因為我不舍得殺害一個小生命。我和你之間早就已經斷了。孩子的父親，不會是你，也不會是沈嘉嚴。它不過是我某一天在酒吧裏找牛郎生的。這樣的答案，你滿意了嗎？”
冷星燃有點哭笑不得。其實他的原意，不過是想保護他們母子。既然他已經決定回到顧有成手下，那他還是照顧不了蘇斯年。
他非常清楚，顧有成絕對不允許冷星燃有別的子嗣，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孩子弄死。只有孩子不是他的，蘇斯年才會安全。
但是現在，蘇斯年說出了這樣的話，雖然她的語氣很平靜，但是他可以感受到，她那絕望的語氣。
“我滿意了。”他說出了這麽幾個字，卻好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。
“那麽，請你，永遠永遠地滾離我的世界。以後你和我，恩斷義絕，不再相見。”蘇斯年緩緩說出這幾句話。她的語氣很緩慢，也很沈重。
夜風微涼，吹亂了她的一頭長發，也吹動了她寬大的衣襟。
“好，再讓我看你最後一眼。”冷星燃深深地看著她，似乎真的要把她的容顏刻進腦海裏。他那漆黑深邃的雙瞳裏，占滿了她的身影。他繼續走近幾步，情不自禁地想撫上她的臉。
蘇斯年後退了幾步，厭惡地轉過臉去。
沈嘉嚴已經看不下去了，冷冷插了一句話，“冷星燃，適可而止吧。”
冷星燃收了手，意味深長說了句，“蘇斯年，保重了。”
蘇斯年沒有搭理他，轉頭看著布滿紅霞的天。
他於是決然地轉身離開了。
他的頭還受著傷，鮮血淋漓，滴在他的臉上，衣服上，也滴在了他的心上。
蘇斯年聽到外面的門輕輕關上了。
她的眼淚就像洩了閘的洪水，不停地往外湧。她一想起剛剛游樂場，頭就疼得厲害，尤其是他選擇去救顧懿菲之後的事，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。她應該是因為太傷心絕望了……
沈嘉嚴走進去給她拿了一件風衣，披在她的身上，然後就站在她的身邊，沒有說話。
她靜靜地看著前方，只看到眼前的晚霞變成了一片死灰色，仿佛她所看到的一切，都沒了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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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嘉嚴恨恨地瞪著他，“既然你和她斷了關系，這些都不關你的事。你別說什麽成全。我和她的事，我自己會處理。”
“我知道我這次傷了她了，我想給她一個報覆我的機會。”冷星燃又說道。
沈嘉嚴皺了皺眉，“你又是什麽意思？”
冷星燃咳了咳說道，“我在想，如果她親口告訴我，她的孩子不是我的，我想她會很解恨吧。所以，如果你願意，你可以告訴她這個辦法，讓她來報覆我。這樣的話，我會沒那麽內疚。”
“冷星燃，你的如意算盤別打得太響了。說來說去，你不過是想讓顧會長知道，其實你和蘇斯年並沒有孩子，這樣顧會長就不會怪罪於你。所以，你想讓蘇斯年告訴你，孩子不是你的。真是沒想到，到了這個時候，你還想利用她。你這樣置她在於何地？你倒是說說？你到底還是不是人？”
沈嘉嚴真是後悔剛剛只是打了他一拳，於是他又揪起了他的衣領。很少人可以這樣接近冷星燃，但是冷星燃一直都沒有避開。
“你打吧。”
“那我就不客氣了。”沈嘉嚴朝著他的腹部重重出了幾拳，冷星燃沒有站穩，撞到了靠在陽臺邊上的鐵架子。他一摸自己的腦袋，流血了。
“冷星燃，我是不會這樣被你利用，我也不會讓她被你利用。”沈嘉嚴看著倒在地上的他，聲色俱厲。
“夠了！”突然，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了過來，“夠了，都夠了！”
冷星燃扶著鐵架子站了起來，嘔出了一口鮮血。
他擡起頭，看到了她。她紅著眼，長長的眼睫毛似乎還掛著淚珠，嘴唇也在不停地抖動著。她穿著寬大的病號服，人顯得特別瘦弱，感覺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似的。
這是他最珍愛的小丫頭啊，但是，她卻被他折磨成了這副模樣。
他定定地看著她，她也轉過頭，靜靜地看著他。
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，一股寒意，從她的眼底散發出來，把他整個人凍得渾身發抖。
“斯年，你醒了？”沈嘉嚴先打破了沈默，他不確定剛剛她聽到了多少，所以有點心虛地走了過去，握著她冰冷的手。
他知道蘇斯年有多愛這個渣男，所以如果蘇斯年聽到了他們的對話，那麽她……
冷星燃覺得眼裏有些濕潤，他不由得微微轉過頭去，看著天花板，不讓自己真實的情緒暴露出來。
“你們剛剛的話，我已經聽到了。”蘇斯年開口了，聲音很是沙啞。
“斯年……”沈嘉嚴輕輕掃著她的背，就怕她受到什麽刺激。
“嘉嚴，我沒事。”蘇斯年對著他笑了笑，笑容很是勉強。
“蘇斯年，我只是想你好而已。”冷星燃低低說道。
“為我好？那謝謝了。我剛剛醒來的時候，我還以為自己是在地獄。後來我掐了掐自己的臉，才發現原來我還沒死。我覺得自己撿了一條命，我很慶幸。但是，我又聽到了你的聲音，聽到了你和嘉嚴說的一切，才發現我還是在地獄。是你，是你送我進的地獄，我真該謝謝了你了。”
“對不起，我欠了你太多。都是我的錯。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麽做什麽才能彌補。”他聲音溫和而低沈。
“剛剛看嘉嚴在打你，我覺得很開心。要不，你也讓我抽兩巴掌吧？”
冷星燃苦笑了笑，走近兩步，“別太用力，我皮厚，怕會害你手疼。”冷星燃眼裏滿是深情。
蘇斯年也朝著他走近兩步，高高揚起手臂，給了他響亮的兩個巴掌。
“夠嗎？”冷星燃淡淡問道。
蘇斯年瞪著他，“冷星燃，你的臉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。”
“解恨些了嗎？”
“沒有，我還是那麽恨你。”她的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。
冷星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“你要是想要保住孩子，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。”
她退後了幾步，對著冷星燃說，“我知道你的意思了。冷星燃，你放心吧，我留下這個孩子，是因為我不舍得殺害一個小生命。我和你之間早就已經斷了。孩子的父親，不會是你，也不會是沈嘉嚴。它不過是我某一天在酒吧裏找牛郎生的。這樣的答案，你滿意了嗎？”
冷星燃有點哭笑不得。其實他的原意，不過是想保護他們母子。既然他已經決定回到顧有成手下，那他還是照顧不了蘇斯年。
他非常清楚，顧有成絕對不允許冷星燃有別的子嗣，他一定會想辦法把孩子弄死。只有孩子不是他的，蘇斯年才會安全。
但是現在，蘇斯年說出了這樣的話，雖然她的語氣很平靜，但是他可以感受到，她那絕望的語氣。
“我滿意了。”他說出了這麽幾個字，卻好像耗盡了全身的力氣。
“那麽，請你，永遠永遠地滾離我的世界。以後你和我，恩斷義絕，不再相見。”蘇斯年緩緩說出這幾句話。她的語氣很緩慢，也很沈重。
夜風微涼，吹亂了她的一頭長發，也吹動了她寬大的衣襟。
“好，再讓我看你最後一眼。”冷星燃深深地看著她，似乎真的要把她的容顏刻進腦海裏。他那漆黑深邃的雙瞳裏，占滿了她的身影。他繼續走近幾步，情不自禁地想撫上她的臉。
蘇斯年後退了幾步，厭惡地轉過臉去。
沈嘉嚴已經看不下去了，冷冷插了一句話，“冷星燃，適可而止吧。”
冷星燃收了手，意味深長說了句，“蘇斯年，保重了。”
蘇斯年沒有搭理他，轉頭看著布滿紅霞的天。
他於是決然地轉身離開了。
他的頭還受著傷，鮮血淋漓，滴在他的臉上，衣服上，也滴在了他的心上。
蘇斯年聽到外面的門輕輕關上了。
她的眼淚就像洩了閘的洪水，不停地往外湧。她一想起剛剛游樂場，頭就疼得厲害，尤其是他選擇去救顧懿菲之後的事，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。她應該是因為太傷心絕望了……
沈嘉嚴走進去給她拿了一件風衣，披在她的身上，然後就站在她的身邊，沒有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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